新聞報導 - 自由論壇 | |
作者 西藏才旺、譯者:陳惠鑾(贊斯) | |
2008/08/05, Tuesday | |
此篇文章,譯自「日本版文藝春秋」,希望可以讓更多人,瞭解其他圖博人在中國的處境… 作者:西藏才旺 武藏台病院副院長 3月14日中國圖博自治區的拉薩發生抗議活動,之後中國政府對圖博人鎮壓,在世界上很大的篇幅報導,死者上升到150人.以歐美為中心向北京奧運的表達反對,示威連續發生,中國政府發言「這是內政問題」如此強辯。 中國的鎮壓,我們圖博人現今不驚悸,這50年來還在繼續,中國軍的戰鬥蜂起,獄死處刑,強制收容所內的拷問,已超過120萬以上的圖博人因飢餓死去,這次的騷動,擴大的讓世界知道,留在圖博人身上延續來的酷烈的過程。 自古以來圖博是真正的獨立國,1949年10月,中國共產黨掌握政府後,轉向周邊國家侵略,宣布派遣人民解放軍要掌控圖博和維吾爾,不理圖博政府的抗議,1950年後侵略東圖博,向西擴大勢力。 在1959年3月10日反對中國的管轄,決定性的事件發生,首都拉薩的圖博民眾蜂起中國政府殺害8萬7千人,宣布圖博政府解散,十四世達賴喇嘛流亡到印度。 那一日也改變我的命運 我,志旺,在1952年出生,當年的我7歲,圖博第二大城市日喀則在那裡成長,首都拉薩是政治,文化中心,日喀則是商業交易非常興盛的地方,在印度和尼泊爾的國境邊境附近。 父親是官員,總括在圖博盛產的岩鹽,組合大的運輸團,運到鄰國的印度、尼泊爾統括交易,換米、日用品等,「鹽道」交易人員因工作在近鄰國家,人脈比較廣,收入獲得比較豐富。 因1959年的動亂,因此我家的和平也隨之幻滅,達賴喇嘛法王流亡到印度的3月,父親則因工作滯留在印度卡林邦市。 人民解放軍強調「達賴喇嘛法王一派是支配人民」逮捕圖博領導層、政府的官員,身為政府官員的父親當然也是被逮捕對象,人民解放軍大舉我們住的日喀則,耳聞狀況的父親,更不敢回圖博,也不能回來,也不能回去。 其後的3年時間,我在中國政府所創立的學校上學,那時受的中國共產黨教育,現在想來可以說是洗腦。 現在中國政府「達賴喇嘛法王一派是反叛國家分裂主義」制式批判宣導,50年前,在中國的小學上課,教育我們也是如此,同樣的語句不變。 老師是漢民族,學校學習是中國語,圖博語和圖博佛教難懂,中國的觀點是「惡的語言」,我們往後的世代,圖博的傳統、文化都是很多人沒有學習到。
我 們從小穿慣的前襟開合交叉並用帶子在腰部綁起來的圖博民族服裝,現在也改穿新式的人民服,脖子繫著紅色領巾,對掛著的胸章很得意.有好表現會在胸章內加線 條,三條是最高最有榮譽,大家都以得到最高的三條線為目標,競喚「反對美國帝國主義」、「達賴喇嘛是國家分裂主義」.因而我得到二條線,能掛三條線是漢族 的子弟比較多數,將來要到北京受教育,培養成共產黨員。 現今看到北朝鮮的小孩脖子繫著紅領巾排成整列的影像,很像小時受洗腦教育的自己縮影。 對圖博小孩最大的影響力是電影,當時的圖博最受歡迎的娛樂是電影,每週六放學後,大家異口同聲:電影開始了.不是在電影院就是在屋外廣場,塗白的牆壁成為銀幕,群眾因此聚集。 上演最頻繁的是1959年圖博動亂的新聞宣導片,打圖博僧侶的中國軍隊是正義的化身───如此描訴: 中日戰爭,七七事變為題材的電影也經常上演,中國共產黨才是真正把日本人趕走的救國恩人,當年還和蘇聯交好,也上演過蘇聯軍隊打敗德軍的影片。 全是制式宣導影片,因為常常觀看在不知不覺之中,便慢慢把中國的價值觀吸收,想出如使巧妙的手段,中國話不懂(因不懂中國話,便想出如此巧妙的手段),戰爭電影是單純的善惡對決故事,壞人是站在哪在一邊,一看就明白,被電影吸引到情緒高昂,就向銀幕丟石塊。 回想起電影演完,地上留有許多窪地,有積水,到了夜晚很寒冷,其實是大家在地面上堀窪地小便,如此熱衷觀看不願離位。 洗腦教育在大人的世界也在進行,母親以及週遭的大人要出席,每天晚上地區的集會講師是中國共產黨員,毛澤東和中國共產黨是如何偉大的思想教育讀書會,只是母親對於政治性問題談話,不願意對我和妹妹說明。 大人關於思想教育可以在心底深處抵抗,能在表面上佯裝順從,小孩要生存必須配合環境,單純的被洗腦,那就是教育的可怕,對小孩的洗腦不能原諒。 在街上的廣場,時常行使公開批鬥,公開對圖博人以前的貴族、高僧等處刑.「我們解放軍進入圖博之前,你們向人民榨取、奪取土地」如此詰問,不允許抗辯,裁判官宣示判決後,插上用漢字寫的罪名牌,馬上帶走,從腦後「砰」一槍射殺。 小孩也強迫參加,我也記得看過幾次公開處刑的場面,當時的我相信達賴喇嘛法王是反叛,不會想中國的殘虐行為。 那些高僧變成公開處刑的對象,鄰近的婆婆媽媽對一向非常尊敬的高僧吐唾液的那種情景,在看到時我非常的驚訝和悲傷,世世代代圖博的佛教是受到非常虔誠尊敬,會向僧侶作出那樣無禮的動作,恐怕像被逼迫踏唐卡那樣。 中國支配下的生活差不多經過三年,1962年,我已經10歲。 初 春寒冷季節的某一天半夜,突然母親說出「父親回來了」.父親的形影已經朦朧不清,驚奇的是裝束.戴上只露眼睛的帽子,穿著襤褸圖博的服裝,顏色裝扮是有階 級分別,父親故意穿最下層的裝扮,讓鄰近的人認不出,變裝回來,記憶中母親特別叮嚀「去學校絕對不可說出父親回來」怕我隨便說出。 還是小孩,曾經把父親想成「國家分裂主義」已忘記,很高興全家的團圓,父親說出二、三天後,全家一起出外走走,恰好那時我的左手骨折,到溫泉療養,圖博也和日本同樣習慣溫泉療養的習俗,帶糧食到溫泉長住一個月左右,在印度或尼泊爾國境的附近山中有許多溫泉。 我很高興到溫泉療養,父親隱瞞了逃亡印度旅程的事實。 若是誠實的告訴我「我會很自然地向朋友說出父親要帶我們全家去印度」那會遭遇到被密告的危險,共產黨教育是獎勵密告。 我和妹妹對母親的教育是不存懷疑心的。 父母經過商量後怕孩子知道真相,會講出父母不敢說實話,必須瞞住我們小孩,說去溫泉,多麼異常的事態,我已經染上洗腦教育的毒。 霧 氣濃罩著大地的早晨,全家四個人出走家門,牽著四匹馬、三匹驢,裝滿糧食,到現在我忘不了那日的光景.圖博人的家庭都有非常莊嚴華麗的佛龕,重要佛像、曼 陀羅(唐卡)都收放置原狀而不敢帶.非常封閉的社會,密告受到獎勵,不能有讓人存有懷疑動靜,為了不被勘查,對鄰近的人都說去洗溫泉。 最初的危機是走出日喀則的市區,要從很大的集會場所旁邊經過,操場上解放軍的兵在進行早上的訓練中,父母當時一定很恐慌,我是相信要去溫泉所以很興奮很自在,當場萬一被詢問,父親也許會遭槍擊或是強制被送去收容所。 好不容易平安走出日喀則後,大約一個月之後,我們開始要越過喜馬拉雅山脈的艱難長途旅程。 父親最終目的是印度的大吉嶺市.先要到達是尼泊爾的瓦輪市.住在國境附近的圖博人都熟知喜馬拉雅山的地理環境,尤其是父親從事鹽道的交易工作,有好幾條能越過喜馬拉雅山的路當中,很熟悉且能判斷出哪個季節要走哪條路。 當 時,圖博的國境地帶有中國政府的警備部隊配置在那邊,被發現會射擊殺人(被發現會被殺害),通過國境地域,是要等到夜晚行動,利用月光能清楚照出要走的 路,父親大概有算過月亮盈虧,因此回圖博的時間和離開的時間都在掌握中.夜間登山很危險,要躲避中國的監視和險路地段,不得不繞道,要越喜馬拉雅山脈,身 上輕便比較好,馬、驢漸漸減少,行李也要丟去,只能帶隨身的物品跋涉。 接近尼泊爾國境,父親說出換圖博民族服裝,不要再穿人民裝,說實話配給的人民裝、綠色的解放軍服裝很受歡迎,我很不高興的問「為什麼」.父親又說不去溫泉,要去印度巡禮拜佛,可以吃香蕉,聽了變的很歡喜,雖然覺得奇怪。 還未動亂前的1956年時,印度的釋迦牟尼佛的誕生2,500年的祭典,達賴喇嘛法王和班禪喇嘛法王都到印度巡禮,那時還小的我,曾經被雙親帶去印度的經驗,坐飛機到加爾各達、尼泊爾之間,生平第一次吃香蕉是我無法忘記的滋味。 10歲的我和比我更小的妹妹要越過3,000公尺以上的喜馬拉雅山是很大的挑戰,食物是圖博人的主食青稞,炒後磨成粉叫做糌粑,加入少量的水攪拌,和茶或水一起吃,配上少許的乾犛牛肉,最後吃辣椒,身體會感到溫熱。 睡覺都是在山中的洞窟,父親非常熟知山路中的洞窟,白天逃避監視,躲在洞窟中休息,等待到月亮出來,「來走吧」,這樣就走出來。 全 家四人就這樣在黑暗中走,有一夜從對面出現佩長劍的男人,遇到山賊,想到山賊會不會襲過來.父親從圖博帶金條出來,藏在衣服的內裡讓妹妹背著,父親雖然小 聲說不要怕,如此說心卻「撲通撲通」還跳不停,佩長劍的男人出聲「要去哪裏?」,父親脫下帽子回答道:「瓦輪」,放下心還好認識,原來是父親工作認識的 人,逃過一劫,有些流亡的圖博難民在山中變成武裝集團,悲哀的是向後來流亡出來的圖博人洗劫值錢的東西。 雖然是春天,要越過喜馬拉雅山路是寒冷的路途,有些地方雪深到膝蓋,殘留在褲子上的雪,讓褲子溼透,因凍傷而失去雙足的逃亡者,沒有凍傷是很幸運,走入尼泊爾,下山的路越來越鮮綠色,各種花開的很多,是個燦爛很美的地方。 驚奇是進入尼泊爾父親突然哼歌,從圖博出來因為心情緊張,父母都沉默無語,我也邊走邊唱學校學過的中國國歌和解放軍的歌越過國境,目的不是到印度巡禮,而父親到最後都沒有說出「流亡」。 尼 泊爾的瓦輪市,大約住三個月,沒有想到的事發生,父親從圖博帶出來的金條數條及麝香,是鹿的麝香囊乾燥後,是製造香水的原料,很高價,父親在瓦輪賣掉那些 東西,作為資本要做生意,託一位朋友換成金錢,那位朋友拿到東西以後逃走了。我們便成身無分文,我們全家到印度的大吉嶺,被收容在達賴喇嘛法王兄嫂創辦的 大吉嶺難民營,因達賴喇嘛法王的流亡,可以收容上百家族。 父親在難民營廚房當廚師的工作,母親織絨毛毯或民間藝品,如此開始新的生活,難民營的房間狹小,一個房間隔成兩間,兩個家庭住,電燈是兩個房間共用一盞電燈,沒有了預算的情形下,源源不斷從圖博來的難民越來越多,難民營的生活很艱辛。 在大吉嶺住了二、三個月,我的生活又改變,從難民營選出幾個少年,在大吉嶺的英國系住宿制學校入學。 難民營的預算大半投入為小孩的教育資金,這是達賴喇嘛法王的方針,也是圖博流亡政府的政策。 在印度的達蘭薩拉樹立流亡政府,達賴喇嘛法王聽取印度總理尼赫魯的建言,「讓孩子授受 近代教育」,10歲以上少年在歐美受教育的政策,因打出這個政策,以從各國的援助資金為基金,送出許多博圖小孩在美國、瑞士。 我在印度的英式巴菠黎克學校上學也是其中的一環。 大吉嶺的紅茶是很有名,從英國統治時代就是避暑勝地,寄宿生都是印度的富裕者、不丹、泰國的王室子弟,上流階級比較多,教師用英語授課,能有機會受到近代教育,熱心教育的父親,從心底歡喜我被選上。 「今後是教育,盡力努力多學習外面的世界」如此教誨送我出來。 獨自一人和家人分開,我的生活180度改變,在難民營每餐蒸麵包,少量的菜,英國式寄宿舍生活,下午三點中有下午茶時間,晚餐則是正餐。 週末回到難民營,父親很誇耀,我的心情很複雜,大家都在過貧苦的生活,我卻穿著高雅的西裝上衣與領帶,心理很不安.很想回學校,能在學校上課很快樂,比在中國受過「洗腦教育」更珍惜。 圖博被中國佔領前,父親為我特別僱請個人教師,用竹筆沾墨書寫,古時就有的圖博文字,昔日不懂圖博的語言是無法守住圖博的傳統文化───無論受多好的英語近代教育,暑假是長假便回到難民營,和大家一起學習圖博語文。 巴菠黎克學校就學三年中更大的轉機來臨───留學日本。 1965年12月11日,我已經13歲,初次踏上日本的土地。 不到15歲的少年五人,都是初次來日本在巴菠黎克學校,同期的貝瑪(人名,蓮花的意思),其爾玻也一起在崎玉縣,入間郡,毛呂山町,毛呂醫院現在是崎玉醫科大學,已故丸木清美理事長邀請我們五人生活在同屋子。 其實受到邀請不是政府管道,在中日戰爭時,潛入圖博的特務機關官員木村肥佐生先生,木村先生了解圖博流亡政府的狀況,詢找有願意負責少年的教育和生活的有心人士,崎玉醫科大學丸木清美先生,願意照顧我們。 到日本並不感到不安,東京奧運的翌年,東京的情形在新聞報導看到,同樣佛教國家,長相和圖博人相似,沒有不舒適的感覺。 我 們到日本,沒有護照,是流亡者,圖博這個國家已被中國併吞,我們所拿的是印度政府發行的圖博流亡人用的ID卡,另外稱為黃色卡,日本的法務省不承認圖博難 民,直到1989年歸化日本,事實上無國籍處理。在日本沒有想到的事是媒體的採訪,記事的剪貼就收集有四本之多,又在日中平和友好條約在建交前,反中的氣 氛也有。 「越過喜馬拉雅山來的嗎?」「在圖博,中國做多少殘酷的事?」「中國政府殺死多少人?」 記者的詢問,我才知道中國和圖博的政治關係的事情和明白問題,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嚴肅的想過,從此以後認真的思考,為了圖博我要做一些事,來到日本後才產生自覺,深知圖博和自己的命運,過去我實在太幼稚。 同是圖博難民也是形形色色不同,少我一歲的貝瑪,1959年的動亂過後就流亡,在難民營生活比較長久,從年輕時就對國家有清楚的思維,貝瑪的志願是法律,後來成為達賴喇嘛法王日本代表部的第一任代表。 我在閱讀圖博歷史狀況,了解共產黨的教育為什麼強烈灌輸制式反達賴喇嘛法王宣傳,浸透入心靈。 圖博人以外,對達賴喇嘛法王的存在比較難了解,圖博佛教達賴喇嘛法王的地位是觀音菩薩的化身,就是「活佛」,圖博人家庭的佛龕,必定有法王的相片,每天早上祈福。 常 聽說達賴喇嘛法王是政治上圖博人的領導,沒有如此的意識及想法,本來圖博人對外交,軍事政治這方面是無緣的民族,比較在意佛教哲學,崇奉更高精神文明,法 王是在宗教上最高的存在,對國家的種種問題,尊重法王的意見,只是如此的想法來支持法王,外國人的眼裏映成政治的領導,變成如此想不到的結果。 日 本因發生奧姆真理教,對圖博佛教想成非常特殊的宗教,實在是很困擾,奧姆利用圖博佛教的用語,新教完全違反冥想的真意。前些時候,流行特異功能將達賴喇嘛 法王神格化中,更增加新的誤會,大前年法王來日本在東京兩國國技館演講,那時從會場,有人提出疑問「先生,我的右腳關節痛,請給我光的能量」「對不起,我 是一個普通人」法王笑著拒絕。 圖博佛教就是,透過佛教的哲學,對人生對世界的思考方法,最正確的理解及想法。 法王對於沒根據或奇蹟那樣的事務絕對不談論,非常現實和合理的方式,以前來日本時,和物理學者小柴昌俊先生對談過「以圖博佛教的瞑想,能說明最新的腦科定成果,對科學也有高度的關心」包含各種姿態,因此圖博人是非常尊敬法王。 我最初見到達賴喇嘛法王是再1967年9月第一次來日本的時候,法王流亡印度以來,最初訪問的國家是日本,受讀賣新聞的正力松太郎先生邀請,如此聽說,預料不到。 法王那時,特別到我們住宿的崎玉縣,奧地,毛呂山的公寓來看望我們,在狹窄的房間,達賴喇嘛法王和我們五個中學生促膝而談,法王用圖博語,向我們說努力用功讀書,要以個別的專業,將來為在印度的圖博人努力。 那時的照片在印度報導,不料,我的父母很悲傷,法王那樣高貴的人,去我的孩子住的宿舍,會減損法王的權威,這樣的論說,對於圖博人,法王的存在尊貴的。 達賴喇嘛法王對我們在日本的五個人有特別的親切感是可以確定的,每次來日本時我們都會去拜見,看到我的頭滿臉笑容的故意尋問毛髮都哪裡去了?當然比40歲前薄,會如此開玩笑。 將來對圖博人要有專業的成就,法王的這句話,我選了醫業這個專業,13歲來到日本,從小學生的課本開始學習日本語文,崎玉醫科大畢業,1981一年醫師國家考試及格1987年取得日本國籍,紀念圖博用「西藏」為姓。 父親在我考醫學部時,在印度過世,怕影響我的考試,不要通知才旺,偉大的父親留下的最後一句話。 母親在7年前乳癌過世,圖博人的生死觀是相信輪迴轉世,並不害怕迎接肉體的死,極度不願意開刀.我是醫生,說服母親在印度開刀,才能夠多次請母親到日本。 我和同樣來日本的圖博女性結婚,二個孩子也大學畢業,分別是醫生和研究圖博問題。 在日本向病患說出「其實我是圖博人」大家都很驚訝,這是我的榮譽,日本和圖博是沒有關聯,我是醫師卻能關心照顧日本人,證明我能幫助日本,想起丸木先生的援助,我才有現在的成就,我也從印度接來二位圖博難民女性,她們的志願是護士,現正在上學。 胡錦濤的發言,內政問題,看了就知道中國的領導部對圖博還是50年前的制式宣導在繼續中,中國人民無知的,也繼續相信錯誤的訊息。 數年前崎玉醫科大,從中國山西省來了幾位年輕的中國醫師,我向他們指導內視鏡,告訴他們其實我是圖博人,他們都同樣驚訝「在中國聽到圖博人全都是野蠻,沒有學問」。 我笑著回應對不起,我好像不一樣,他們還是隱瞞正確的圖博狀況,對中國人民沒有憎恨也沒有反感,共產黨首腦的政策是愚劣。 現今圖博流亡在世界大約14萬人,當年同樣越過喜瑪拉雅山,身無分文,新的逃亡還在陸續從不間斷,所以遇到年輕圖博人這樣說:我們是支流浪民族,有一天和達賴喇嘛法王一起回到圖博土地,我們等待回去的那天。 在回去以前,在日本、美國、歐洲的現在居住的國家用功,無論有任何困難都要克服,達到我們的目標,在住的國家工作,要成為被人尊敬的人。 那樣才是圖博人的榮耀生存之道,現在不要讓人看到眼淚,是要為將來建立祖國儲存能力的時候。 | |
2008-08-06
我看到 中國「洗腦 密告 公開處罰」
訂閱:
張貼留言 (Atom)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