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聞報導 - 楊緒東專欄 | |
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 | |
2008/07/27, Sunday | |
作者:朱立熙教授簡介 台灣台中市人。南韓延世大學院史學科、美國史丹福大學東亞研究所碩士,鑽研韓國問題逾30年。 歷任Taipei Times總編輯、華視副總經理。 現於政治大學韓文系與新聞系教「新聞韓語」及「國際傳播訊息策略與製作」等課。著有「漢江變」、「再見阿里郎」、「韓國史」等;譯有「南北韓,統一必亡」、「韓國心.台灣情」(允晨)、「金大中救經濟」、「第一主義」等書。 個人網站:www.rickchu.net 前言: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,美國為了防堵共產黨的擴張,扶持不少軍人背景的外國領袖,也為了美國的國家利益犧牲自由、民主、人權的美國價值,任由如此軍人總統在國內胡作非為,在南韓有著名的光州屠殺事件,於台灣有228大屠殺與白色恐怖。 美國國務院代表美國行使美國對外的政策,而美國參眾兩院雖然有其道德力量,但是往往會屈服於美國政策的擺動,台灣人要能夠由此書的啟示,瞭解台灣人於國際間所能扮演的角色。 李敏勇老師於序文曰: 《國 家暴力與過去清算—從韓國518看台灣228》這本書,是以南韓光州1980年5月18日之518以及台灣1947年2月28日之228,兩個各自國家重 大政治肅殺事件之國家暴力與歷史清算做為探察,而深刻地探察南韓光州事件的一本書。在228事件60週年的時際,在台灣的「轉型正義」被關注的時際,這無 疑是一本重要的書,藉由「他山之石」定「本國之礎」,看看南韓怎樣處理歷史以鞏固民主化,並看看台灣怎樣處理歷史以致民主化鞏固存在著隱憂。 南 韓民主化的「激烈革命」和台灣民主化的「寧靜革命」反映了兩個國家的差異國民性,因為激烈,所以南韓和台灣的歷史發展顯示了「過」和「不及」的兩極端。兩 個國家在二戰後的歷史開展,南韓充滿了「血」,而台灣較多「淚」。經歷32年(1961~1993)軍人威權統治的南韓:朴正熙、全斗煥、盧泰愚;經歷 43年(1945~1988)軍人威權統治的台灣:蔣介石、蔣經國。相對於南韓的軍事政變,政權經歷多次共和體制,是斷裂的;而台灣則是父子相傳,黨國一 體。歷史清算在台灣,比南韓重要得多,也困難得多。 陳儀深教授於書中有言: 台 灣在1995年公布施行〈228事件處理及補償條例〉,成立財團法人228事件紀念基金會,處理受難者申請補償事宜,只是一種行政手段和金錢補償,基金會 並沒有公權力去追查真相,整體而言也還沒有針對加害者追訴的法律行動,甚至連總統府成立的國家人權紀念館籌備處,也在藍色政黨的杯葛之下無疾而終。 不 過,此時此地由立熙兄來拋出「南韓518vs.台灣228」的課題,警告我們「如果新興民主政權擔憂刺激舊威權勢力,而消極清算過去的話,必然會使得民主 政府的支持勢力離心離德,導致民主政府失去人民的信任。」真是振聾發聵之論,最適合在228事件60週年的此刻,提供給民進黨政府參考。 曹長青老師於推薦序提及: 光 州事件比228事件晚發生33年,而且遇難人數也遠少於228事件(最多估計28,000人),但事發不到10年就得到公正的處理,主要原因有三:一是南 韓的選舉制度導致政黨必須服從民意;二是反對全斗煥政權的在野黨在國會佔多數後,立即通過各種法案,為光州事件昭雪並賠償遇難者;三是南韓各界,包括曾隸 屬全斗煥陣營的黨派,最後都支持調查光州事件,形成全國性民意。而台灣則不同,雖然民進黨執政,但由於立法院仍是主導228事件的國民黨勢力佔多數,迄今 只通過「補償」條例,而拒絕使用「賠償」。另外,台灣也缺乏南韓那樣不分黨派、各界參與的強大民意呼聲。 人民力量的抗衡,必須有一批人真的想犧牲生命,街頭運動時領導人的決心不足,群眾運動就會後繼無力而毫無效果,當時著者是個採訪記者…… 直 到1987年6月爆發的「人民力量」(People’s Power)街頭抗爭,一整個月的群眾示威讓每天的韓國都市街頭都跟戰場一樣,後來連白領階級、中產階級都走上街頭,我才真正體會出韓國人對全斗煥這個政 權有多麼的痛恨。我沒有體驗過1980年光州悲壯的「抗爭/殺戮」的場景,但我見證了7年之後抗暴的6月革命,每天戴著頭盔跟防毒面具奔馳在第一現場,對 「暴警」以一石交換一彈、以暴易暴的鎮壓手段,深惡痛絕。到6月下旬,情勢緊繃到讓這個政權岌岌可危,我在現場痛惡地感覺到,全斗煥政權應該是要垮了。 經 常在街頭採訪一整天飽受催淚瓦斯摧殘之後,拖著一身疲憊回家,除了帶著一身濃重的瓦斯味進門,更痛苦的還在後頭。洗澡時,皮膚因為化學藥劑滲透進毛細孔造 成的刺痛,比海水浴之後曬焦的皮膚還要痛。也就是說,白天在街頭採訪的磨難之外,回家還要遭到二度傷害。身在韓國的外國人遭遇都已如此,那些學運份子以及 他們的家人,何嘗不擔心安危呢。 以 「清算過去」的作為來看,韓國人顯然比台灣人更積極也更務實。他們透過歷史真相的追究與釐清,與「錯誤的過去」徹底切割與斷絕,而確立「轉型正義」的諸般 制度與規範;而且,透過「過去」與「現在」之間的持續溝通,防止錯誤過去的重演,並為保障人權建立法制性與文化性的基礎機制。 「清算」這個 字眼,在漢字文化圈的韓國與日本,並不是「負面」的字眼,相反地,它反而是「正面」的詞彙,就如同「導正」、「糾正」、「釐清」、「清理」等詞一樣,都是 意味著從「壞的」改變成為「好的」。所以,清算過去就是要導正錯誤的歷史,讓人民建立正確的歷史觀,為後世子孫開太平。 儘 管有人認為,韓國人把清算過去做為政治鬥爭的工具,這種作法台灣人「做不來」;但那是韓國政客的手段,重要的是人民、是民意,是否有決心與魄力去追究真 相,是否有道德勇氣去伸張社會公義。如果人民繼續鄉愿、官方繼續偽善、加害者繼續死賴、被害者繼續逆來順受,那我們就不要欣羨韓國人平反光州的成就。韓國 與台灣的歷史發展一向擺盪在「過」與「不及」的兩端,但是自我批判、自我反省、和解包容的精神,台灣人必須承認我們比韓國人差太遠了。 第二次世界大戰,美國把南韓的政權,交給能領導軍隊的人物來統治,人民急於安定的條件之下,會無條件的接受美國的安排,但是人總是有血有淚充滿人性,美國政府手段粗糙,就會造成所扶持的政權諸多不幸…… 朴 正熙為了安撫選民,於是在選後的12月27日,將前新民黨總統候選人金大中免除刑期從監獄釋放。此舉導致新民黨如虎添翼,新民黨誓言成為「鮮明反對黨」, 於是由金泳三與金大中組成聯合領導陣線來共同對抗執政黨,讓國民大受鼓舞,也給了朴正熙的維新政權龐大的壓力。導致1979年下半年的政局陷入高度緊張的 狀態。 當天,當局出動1,000多名鎮暴警察,將174名女工強制拖離 現場。不料工會幹部金景淑飛越玻璃窗,縱身跳樓自殺,送醫後斷氣。優勢警力則衝進總裁辦公室將金泳三與幹部拖出並暴力痛毆,導致50多名新民黨員與記者受 傷。鎮壓事件共有170多名女工、26名國會議員與黨員被逮捕。 從YH事件到除名風波這一連串的政治動盪,讓全民對朴正熙維新體制充滿厭惡與不信任,由此引發的學運抗爭也就開始更形高潮。 另 一方面,在馬山的1,000多名慶南大學學生,在18日也無視於停課令,在校內舉行大規模示威之後,轉進馬山市內繼續抗爭。馬山是引發1960年「419 學生」革命的城市,革命性格一向非常強烈。學生與市民在市內街頭激烈示威,並襲擊了共和黨支黨部辦公室、北馬山派出所、青瓦台侍衛長朴鐘圭的住宅、馬山市 政府、法院、馬山文化放送等維新體制的擁護或御用機構、公共建築物等19個地方。 當局雖然派出39師的250名兵力,在裝甲車的前導下強力 鎮壓,但示威仍持續進行到清晨2點。次(19)日晚上,街頭示威又開始,軍方派出1,500名武裝兵力鎮壓,隔天對馬山與昌原一帶下達「衛戌令」,持續4 天的「釜馬民眾抗爭事件」才告落幕。從16日抗爭到19日的釜馬事件,一共有1,563人被逮捕,其中500人是學生,其他的則是勞工、攤販、薪水階級等 一般市民。 全斗煥亦是軍人,自思有著「特殊的天命」,挾軍人之力發動政變。 全 斗煥一直到下台的前後,始終執迷於「天降救國救民大任於我」的自我迷思裡。「從黃江到北岳」一書中這麼寫著,朴正熙遇刺後,「他的雙間頓時感覺沈重起來, 這個責任非他莫屬,……新的歷史將在他手中創造出來。」他在1988年1月下台前最後一次與記者的「懇談會」中說,「在那段混亂期間,你們說,除了我以外 還有誰能夠擔當大任當總統?」如此「自我中心的強烈使命感,直到當年11月他向全國公開道歉、隱遁到雪嶽山百潭寺之後,告訴廟裡的和尚說:「一時的權力 慾,讓我鑄下了大錯。」 但是,他從來沒有對發動政變奪權,並且血腥屠殺光州人民的反人性與反民主的罪衍,有過真心的悔悟與道歉。 軍隊若不能真正「國家化」就會成為個人所控制的殺人機器,阿九的黃埔再現,強調黨國精神,會把阿輝伯與阿扁辛苦建立的國家化制度摧毀,請台灣人要小心以對…… 5 月20日下午,超過20萬的光州市民組成示威隊湧上市中心錦南路,並佔領了光州市政府,群眾示威有越演越烈的現象。連市場的商人都丟下生意不做,加入示威 的行列。街頭到處可以看到「鬥士會報」的地下傳單,那是光州的社運人士所發行,為了宣揚理念,發佈抗爭的進展,讓市民知道事實真相,並揭露戒嚴軍的暴行, 拆穿新軍部操縱下的媒體的謊言與歪曲報導。 不 久之後,光州市民再也按耐不住怒火,縱火焚燒光州《文化放送》電視台(MBC),抗議它只會片面報導戒嚴當局的謊言,對戒嚴軍的過度鎮壓並殘暴屠殺光州人 卻隻字未提。後來他們也放火燒了國營《韓國放送公社》(KBS)電視台光州分台。到當時為止,抗爭的群眾手中沒有任何武器,他們只拿石頭或木棍當最基本的 防衛工具來跟戒嚴軍對抗。 下 午一點,道廳屋頂上的擴音器突然響起國歌,這是特戰部隊開始攻擊的暗號。軍隊齊一動作趴下,開始對路上的群眾開火射擊。在各大樓頂上的狙擊手瞄準了示威隊 伍前帶頭的人,逐一開槍射殺。原本期待可以和平收場的群眾,在憤怒與恐懼中破滅了希望。錦南路成了一片血海,人潮散去的寂寥中,只剩下受傷者的呻吟。 有多少人在這場集體開火攻擊中死亡,迄今沒有公開。根據軍方在1988年發表的文件,以及接受受害者申報的數據顯示,當時至少有54人死亡,500多人受到輕重傷。究竟是誰下令軍隊集體開火?迄今仍真相不明。 一 些市民開車到光州的外圍城市,向城外的民眾簡報光州市內的狀況。由於光州完全遭到孤立,市民於是自己扛下治安與防衛的任務。在這段自治期間,光州市內一件 犯罪事件都沒有發生,他們是一群秩序井然的民主鬥士,絕非作亂的暴民或盜匪。而家庭主婦也主動做飯菜送飲料給群眾;死傷人數大增造成所有醫院人滿為患之 後,讓醫生與護士為了救人而疲於奔命;許多沒能參加第一線示威的主婦、女學生、小姐等,則都趕到醫院要捐血救人。紅十字醫院附近的酒家女,也高喊著,「我 們可以捐出乾淨的血」。 局勢的變化,使得這場抗爭不再侷限於光州市,而開始擴大到木浦等全羅南道的其他地方。同時,居住在光州的200多名美國人也在這一天撤退到松汀里,再從那裡的機場搭機到漢城避難。原來部署在松汀里機場的美軍軍機,則都轉到群山與烏山基地暫避。 光 州市民展現的自治精神與同胞愛,在這一艱困的時機,尤其讓人感動。原本醫院因為大量的傷患需要輸血,而呼籲大家捐血救人,但後來因為捐血太多用不完而剩下 不少。而且,在治安吃緊之際,也沒有人趁火打劫,沒有一家銀行或珠寶店被搶劫,這段期間的犯罪率比平常還要低。收拾委員會與市民軍的開銷,都是靠一般市民 的慷慨解囊來支應。3、4百人的市民軍與指揮部的伙食,也都是市民自動自發從家裡煮好飯菜帶到道廳給大家食用。雖然領導階層後來因為意見對立而分裂,但是 市民仍堅守各自的本分,展現超高水準的自制與道德勇氣。 當天,來自各國的記者都在第一線認真採訪。市民軍希望國際媒體能報導更多的真相,讓外界知道光州的悲劇。但是他們對歪曲報導新聞,而且被當局御用的國內媒體則非常不友善,嚴格管制他們進入道廳的指揮總部採訪。 光州事件的確有許多志士有心理準備,要與南韓的民主運動共存亡,犧牲者知道南韓建國要的是什麼?其英靈與台灣神正匯集成一股,無形捍衛有形人間的正氣…… 27 日清晨4點一過,槍聲開始響起。市民軍以兩三人一組,分別部署在道廳正面與側面的牆角,並且從一樓到三樓的窗邊俯視廣場的動靜。第三空降旅的特攻隊分成四 組包圍道廳,其中一組翻越過道廳後牆開始猛烈掃射,接著來自四方的槍彈大作。攻進道廳的特攻隊,踢開每一個房間門之後就對內瘋狂射擊,頓時之間,道廳內成 為人間煉獄,慘叫哀嚎聲不絕於耳。 在槍聲與哀鳴聲中,有任何的人跡動靜的地方,就會遭到槍擊。這正是「掃蕩暴徒作戰」。開火到大約清晨5點 10分,幾個主要據點已經被戒嚴軍完全鎮壓控制了;道廳是最後一場戰鬥,死守奮戰的市民軍幹部全部遭到格殺。前後一個半小時的掃蕩作戰結束,特攻隊掌控道 廳之後移交給第20師接管,這場歷時10天的光州民眾的民主化武裝抗爭終告落幕。 台灣的民主建國少了南韓的清算,就無法轉型正義,要徹底的回復歷史真相,認真去做「清算」與「平反」的工作,台灣國才有希望。 南 韓對光州悲劇的真相調查與過去清算,是在漸進的民主化轉型過程中逐步得到落實的。相較於中南美與東歐國家的經驗與案例,南韓清算過去的速度與效率,算是相 當快又高的;而且是在主謀者還在世的情形下,就遭到立即「現世報」的羞辱。歷史發展與演變的應然與必然,在南韓充分得到驗證。儘管如此,這一路過來的清算 過程並非順遂,猶如各國一貫的清算與平反過程,一樣都遭到抗拒與阻礙。 也 就是在盧泰愚政權時期(1988~1993),使以「國會聽證會」來調查光州屠殺與第五共和的貪瀆真相;在金泳三政權時期(1993~1998),是將軍 事政變與光州屠殺主謀者,以及貪瀆腐敗的威權領導人移送司法審判;到了金大中政權時期(1998~2003),則是將一些清算過去的未解決問題公布出來, 並以制度性的設計來保障人權。如此,三任政權各有所司,也各有所成,也才保障了對過去的清算,獲致可觀的成就。 不過,若不是社運團體的高度 壓力,導致政治危機需要去克服,盧泰愚政權當局恐怕不會改變消極因應的態度;而金泳三政權雖將軍隊裡的私人組織「一心會」強制解散,並將兩位前總統交付司 法審判,讓清算過去得到肯定的評價,不過他也是為了贏得派系主導權並克服政治危機,而演出如此的「震撼秀」。金大中政權時代雖然設置了「國家人權委員 會」、「疑問死真相追究委員會」、「民主化運動補償審議會」等新機制來防範國家暴力與保障人權,但是,一直以來被指為惡法的「國家保安法」,多年來仍在保 守勢力的制肘下無法廢除,甚至因為此法而受害的人數,在金大中政權反而增加了,無疑也是一大諷刺。 全 斗煥在血腥鎮壓光州事件後,達到充分的震嚇效果,進一步掌握了實權,而在三個月後當選總統。隨後,在「第五共和」期間,光州事件的真相一再被掩飾、歪曲、 甚至是不可碰觸的禁忌。政府當局將事件定性為「金大中等親共主義者主導的內亂陰謀事件」,嚴禁所有對光州事件的報導及出版品的發行。 80年代初期,每當全斗煥或政府高層官員到光州視察時,死難者家屬都會遭到監視或被軟禁在家,以免他們抗議滋事。當地每次示威與抗爭行動中,都有在野民主人士被毆打。當局強勢壓制光州人的反彈,只為了維持新軍部集團權力的穩定。 光 州民眾抗爭也讓旅居海外的500萬韓僑,產生新的凝聚力與祖國愛。儘管海外僑胞同樣也受到獨裁權力的壓迫,受到官方不斷干涉與限制自由,但他們也發揮道德 勇氣來抵制全斗煥。例如:1982年全斗煥訪美的時候,洛杉磯的韓僑曾舉行反全示威,並演出集體退出歡迎酒會的鬧劇,讓全斗煥在國外出盡洋相。 以 「社會良心」自居的大學生,在揭露政府企圖歪曲與掩飾光州事件及追究真相的過程中,一直是扮演衝鋒陷陣的角色。直到80年代中,反政府大學生一共佔領三次 美國文化中心,並縱火抗議美國默許對光州的屠殺。這些抗爭行動都成為國際新聞,引起國際社會與韓國人民對光州屠殺的注意。 天主教及其他宗教團體,每年都舉辦追悼會為死者祈福。 漢城的「天主教正義具現司祭團」更發表反政府聲明,並放映德國與日本帶回來的光州事件過程錄影帶。 (未完待續…) 延伸閱讀: |
2008-07-28
國家暴力與過去清算—我見 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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