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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-09-11

直言:駐瑞士六年實錄—我讀我見(1)

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醫師

*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


著者:
王世榕出使期間,在瑞士經歷十個人為此案離奇死亡的世紀大案——拉法葉艦案的訴訟審判,從種種台灣的外交困境,更去思考在活力與混亂之中,混沌與秩序之間,台灣如何發展?如何邁入秩序?如何迎向全球化潮流?

2002 ~ 2008年,王世榕憑藉豐富的涉外經驗,奉派擔任台灣駐瑞士代表,六年期間,歷經拉法葉艦案瑞士帳戶贓款的審理、尋求成為世界衛生組織(WHO)觀察員的 努力、台瑞雙方承認駕照,以及台瑞避免所得稅雙重課稅及杜防逃稅協定等重要外交事件;在台瑞雙方沒有正常的外交關係下,處理這些重大的外交業務,作者發 現,來自國內媒體與官僚體系的壓力,竟然比瑞士方面執行「一中政策」更具阻撓力,也感嘆台灣年輕外交官的活力與創造力,可能要在僵化的官僚體系中被埋沒, 因此將這六年的駐瑞士經驗撰寫成此書,期待能發揮實質上的影響力,提升台灣在國際外交上的能見度。

前言:
中國黨執政時期,ROC的外交人員心中只有「中華鬼國」,心裡只有效忠黨國的思惟。

台灣阿扁總統執政之後,因循ROC的體制,駐外人員不但不會效忠「台灣國的總統」,反而扯後腿,由反共轉為親共。

現在有這本書「直言」出版,揭發駐外人員的無法適應國家定位「行為」,令阿九政府非常不滿。  

如阿扁總統時代許世楷的駐日,其個人的人脈反而比所謂「中華台北」、「中國台灣」、「亞東辦事處」、「中華民國」的各種台灣名謂更有效率。

王世榕駐瑞大使,何嘗不是如此?

2000~2008阿扁執政,國內有KMT的鬥爭,中國黨只會為自家人設想,不理會國家尊嚴,駐外人員不知所措又怕得罪兩黨,只能淪為「旅行社」的功能,專門招待台灣來的大官,在外打點門面以便虛應國內的大爺們,忙得不亦苦乎?

其實外國人對於Taiwan與Thailand分不清楚?而把台灣講成泰國(Thailand)的人很多,這是Identity的關係,老外若非資深台灣通,很少人會知Taiwan是何物?

台灣是掛著ROC的鬼國,在世界舞台並不存在,講中華民國Republic of China(ROC)有China這個字,就等於是People’s Republic of China(PRC),簡而言之,就是Taiwan is not a country, 是part of China.

2000年之前,台灣ROC派駐外人員並無制度,有些連英文也不通,全然用酬庸的方式來進行。

駐外使節的甄選制度,到阿扁時代亦是不清不楚,因為無法完全打破過去的籌庸原則。

阿扁當上總統,國防購武器費用被否決,外交部份所用的台派大使,必須有「犧牲打」的打算,方能赴任。

當時台灣與國外的外交關係,只能做為大使個人人脈的展現,用ROC or ROC在台灣、Chinese Taipei或是辦事處,皆不能冠上台灣兩字。其實「台灣」,是國際對台灣政治實體的通稱,很清楚、簡單、明瞭,只要堅決,外國不會極力反對,中共的打 壓,正好是使台灣正名的動力。

陳菊對世運相關台灣正名與維護國格,並未經過中共政權,反而因為真誠與努力,得到世運大會主席的認同。

現在大家要看一看阿九花大錢、搞宣傳、辦理聽障運動會,是否會得到胡錦濤的關愛,有如高雄世運的禮遇?

有句實話,凡是與阿九沾上邊的人、事、物、地,當會帶賽、帶衰,與阿九握手的人更是慘兮兮。

半套執政,一切枉然;有心為台,淒淒然呼。

2002年是民進黨以合法的民主選舉方式取得政權的第二年,然而國內外的發展,卻讓這個新掌權的政府左支右絀,步履蹣跚。在內是在野的國民黨,挾其在立法 院多數之優勢,極盡杯葛之能事,甚至採取全然對立的態度,開除擔任閣揆者的黨籍,以示鬥爭的決心。不幸的,媒體也儼然對立為藍綠兩陣營(經過50年的箝制 言論政策和經營,當然是藍大綠小,此固不待贅言),一片鬧哄哄,看不到清新的新氣象。

在媒體鏖戰下,整個社會出現浮躁不安和弱智現象。民主社會賴以生存的理性、容忍和尊重,似乎已被大量消蝕。本人當時擔任國內《英文臺灣新聞》(Taiwan News)的總主筆兼總編輯,面對此一現象,卻使不上力,令人沮喪。本報的社論和專業性文章,經常被國外媒體和智庫引用;但國內媒體,卻對這種不夠麻辣和聳人聽聞的論說,不屑一顧。於 是,在無力感、挫折感和缺少成就感的心情下,亟思有所突破。當時的盤算是眼不見為淨,趁著在國外還有點洋人同學和洋朋友的關係,本著一輩子幾乎都在從事涉 外事務的經驗,決定轉戰國外戰場。在此一動念下,先後毛遂自薦,去見了前後兩任的外交部長(都是20年以上的老友了),但說明不去美國和亞洲地區,不去搶 人家飯碗;可以的話,讓我去其他地區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。在簡部長的推薦下,不到兩星期,有消息傳來。簡部長在其辦公室親口向我道賀和勉勵,叫我越早越 好,趕快去瑞士處理一些要務。這正投本人之所好,趁著還有餘力多做點事,難不成在國內「閉門讀書,不問世事」,或遁跡海外,了此殘生?
王世榕,2009,〞憧憬與2040台灣願景〞,《直言:駐瑞士六年實錄》,玉山社,台北市,pp.14-15。

台灣、泰國分不清楚,台灣存在古代的加工期。

2003年年初,經過近一年的摸索和學習,我察覺到瑞士大部份的官民仍然不知道台灣的存在,當然更不知道我們在中國的打壓下,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。最令人齒冷的,就是以保障全世界安全為職志的聯合國,竟然任由中國或其他列強(主要是安全理事會諸國)擺佈,而不採取動燭機先、事先防範(Proctive)的措施,主動和平的解決台灣問題。聯合國的存在,即再以安全保障制度,維護世界和平與發展。基於此,聯合國失職了。

最令人啼笑皆非的,就是大部份的瑞士人把台 灣當作泰國(Taiwan和Thailand,如發音不準,聲音太小,甚至口齒不清,台灣往往會被誤認為泰國)。還有些人雖然有點概念,但台灣給他們的印 象,仍然停留在80年代以前的台灣:台灣的電腦價廉物美,充斥大小市場。一般來說,台灣的image是什麼?瑞士人大多沒有印象,至於台灣要給人家什麼樣 的新印象,那就要問問國內的政府了。在台灣的New image 尚未在世人心目中塑造出來,而台灣又在國際政治和國際社會中被逐漸孤立和排斥的現狀中,無疑的,有許多事我們要立即起而行。
王世榕,2009,〞憧憬與2040台灣願景〞,《直言:駐瑞士六年實錄》,玉山社,台北市,pp.20-21。

DPP執政亦無奈,有苦難言。


2004年,我個人趁返台參加駐歐使節返國述職之便,抽空拜訪了國安會議秘書長邱義仁先生,請他考慮一下,大規模辦幾場研討會,將全國動員起來,不分藍 綠,一起來釐定未來的台灣發展。結果仍毫無音訊。2006年,個人受邀赴洛杉磯擔任台灣聯合基金會創會20週年慶祝大會的貴賓,我的講題就是「2031年 潤3月」,分別從氣候變遷、科技演進、人力資源、教育、經濟發展和社會,以及文化、精神、病理學等領域切入,探討和預測2031年潤3月時的世界、東亞、 台、中各國的發展概況,並進一步分析中國屆時可不可能動武發動攻台戰爭……,最後期許該基金會自即日起,在自我不斷提升的同時,也擴大當地社會參與和大力 推動台灣與美南地區各方面的交流及合作。當然,台北方面仍然三噤其口。不過一年後,外 交部倒來了一封正式公文,大意是說駐外館長不得到轄區以外的地區演講;如不得不演講,也請演講地的駐外館長替代。我不知這是不是衝著2006年的LA演講 而來。如果是,此一命令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。各駐外館長專長和人際關係個個不同,怎可相互取代?除非,個個都是用同一個模具印出來的傀儡,不然怎麼可能 呢?當真令人啼笑皆非。
王世榕,2009,〞憧憬與2040台灣願景〞,《直言:駐瑞士六年實錄》,玉山社,台北市,pp.23-24。

瑞士人的守法,有自我道德的約束,台灣就是台灣,不必多說明。

總之,依個人看來,瑞士的一個中國政策,與世界上其他國家所採行的一個中國政策,並無不同。不 管我國在國際上採用各種不同的名稱(包括台灣此一名稱在內),在此「一個中國政策」下,統統被視為一個不具國際法人人格的地區,因此有關於Chinese Taipei被翻譯為中國台北或中華台北,根本毫無意義,而在2008年8月8日,中華台北隊伍在奧林匹克大會開幕進場時,按英文的C字母排列,而非按往 年的T字母排列入場,在國際觀感上雖大有不同,可能被視為台灣以屈服於一中政策,不再「掙扎」;然而嚴格說來,在國際法上,也沒什麼不同,台灣在國際社會 中仍然不是一個國家。

在法理上,依前述,中華民國早 已由中華人民共和國取代,早已不存在,因此存在於台灣的當局,還不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國家,至於是什麼樣的「當局」,國際上尚無定論,有的國家視台灣為中國 的一省,有的國家視台灣為尚未被中國統一的地區,有的國家視台灣為一個獨立國家,有的國家則視台灣為一個怪胎。總之,台灣與中國的關係,如不釐清,在世界上一個中國政策的主流觀點下,又在中國勢力如日中天,台灣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的局勢下,不管台灣如何變化和發展,終究會跳不出「一中政策」和中國的魔掌。2008 年後馬政府的傾中政策和措施,在國際社會的眼中,不過強化了一個中國政策的正確性而已。如何跳脫出「一中魔咒」,從而可以讓台灣正常地、和平地融入國際社 會,這正是我國外交部的工作。不過,我們長期和短期的外交工作為何?馬政府的傾中政策是否讓台灣陷入一中魔咒中而「不得翻身」,抑或「柳暗花明」,就看未 來這幾年美、中兩國的臉色了。
王世榕,2009,〞瑞士聯邦政府的「一中政策」〞,《直言:駐瑞士六年實錄》,玉山社,台北市,pp.36-37。

(未完待續,撰於2009/08/0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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